“楼主。”
李锐见是顾长生,有些诧异。
顾长生:“陛下叫我来十万山盯着点那老家伙,咱们都是劳苦命,不似咱们那姜老弟,现在在白玉京里享福。”
李锐乐了,笑着点头:“可不是。”
自打姜临仙去了修仙界之后,每月都会传音交流。
传回的消息不多。
大致知晓姜临仙在白玉京混得很不错,非常不错,境界也是突飞猛进。
听说白玉京又打算派人下界。
这也是姜临仙的功劳。
顾长生:“李老哥,或许你已听闻,五皇子死了。”
李锐微微眯起眼睛。
他当然早就知道。
顾长生自顾自的说着:“五皇子其实是遭受气运反噬而死,陛下觉得是高贵妃给宠坏了,已经叫高贵妃禁足。”
说者随意。
可李锐听了却是暗暗吃惊。
为官数十载,他早就深谙其中门道,顾长生没有直言,却也能听出,这句话一共有三个重点。
一是朱乾窃取国运。
二是圣皇已经对高氏不满。
三虽然没有说出来,但顾长生来十万山,也已经很明显,那就是圣皇已经不再信任国师。
‘这朝堂怕是要变。’
李锐心中一凛。
成为太平令之后,他知晓的朝堂秘闻也越来越多。
就比如,国师和圣皇的关系一直都不算好。
只不过是到了国师这等实力,皇权已经不再是至高无上,所以即便圣皇不满,也只能忍着。
‘如此也好。’
他原本还在头疼如何将国师之事告知朝廷。
倒不是什么忠义。
不过是国师实在不是他能对付的存在,既然自己打不过,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敌人的敌人。
圣皇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虽然朝廷尚且不知杀死朱乾的就是国师,圣皇却也动了铲除国师一脉的心思。
这对李锐便已经足够。
随后。
顾长生又和李锐闲聊了约莫一炷香,便飘然离去。
朱乾之死,明面上并没有掀起太大波澜。
听说被葬在峪山下。
如李锐这等级别的官员当然晓得,朱乾被气运反噬,最后连渣都没剩,峪山下的墓不过是个衣冠冢而已。
若是有深谙礼法的官员便能发现端倪。
圣皇下旨,将朱乾葬于峪山。
看起来没什么问题。
毕竟虞国开国千年,不少皇子都是葬在那里。
可问题是。
峪山葬的,都是些极为不受重视的庶子,不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他们的父皇几面。
这里是皇子的下限。
而朱乾的生母可是高贵妃,身份尊贵。
朱乾怎么说也理应藏进孝陵,也算是孝子贤孙去伺候朱家列祖列宗。
圣皇如此安排,分明就是对高氏不满。
那些个官场上的老油子早就嗅出腥风血雨的味道,晓得早就是暗潮汹涌的局势。
李锐不在京中,远离这场权力漩涡的最中心。
反倒乐得清闲。
甚至于有袁定庭和顾长生两大强者看守,连十万山的事情都无需太过操心。
日子便这般一天天过去。
这一日。
清河别院房间的地面上骤然有一对黑白阴阳鱼游动交融,最后化作阴阳太极。
李锐盘膝坐于太极中央。
正是阴阳分界之处。
袖中更是有无穷尽以金光化作的符箓飘出。
正是阴阳符箓。
一念成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