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五皇子乃是遭受气运邪气反噬而死。”
御书房中。
顾长生淡淡说着。
一个皇子身死,此乃大事。
丹碎而亡,不过是给外界的托辞。
“逆子!”
圣皇眼中闪烁着愤怒。
已经遣顾长生前去调查,他那第五子朱乾胆大包天,竟敢私设阵法,窃取国运。
结果身不能承其重,气运生邪,最后反噬而死。
真叫一个自作孽,不可活。
虽说事情尚未调查完全。
但朱乾私窃国运一事已然是板上钉钉。
一个皇子竟敢偷国运,这本身就是几乎等同于忤逆的大罪。
圣皇眼神阴冷:“朱乾心思不纯,高氏有不教之过,把朱乾管得太放肆,禁足三月,不得出门,好生反省吧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一旁的郑公公恭敬领命。
顾长生不也说话,只是安静的看着。
高氏。
自然就是后宫里权势几乎不差皇后的那位高贵妃。
高贵妃能如此厉害,则是因为背后的高氏。
高氏能如此厉害,则是因为高贵妃,还有那位国师的发妻。
世家大族往往便是如此。
以联姻之法形成一张无形的网,渗透到朝堂的最深处。
圣皇对此厌恶已久。
可这历朝历代,哪个皇帝不是如此。
莫得法子的事情。
可朱乾之死似乎让圣皇坚定了除去高氏之心。
高氏曾经扶龙有功是真,可要是把手伸进了皇室内部,便是触了圣皇的逆鳞。
圣皇望向顾长生:“长生,国师那边如何?”
顾长生:“还在十万山中。”
圣皇点头。
不再言。
他很清楚自己那儿子的本事。
国运哪里是这么好偷的?
要是真的一个二品就能做到,那虞国的国运早就被偷完。
整个天下,能瞒过钦天监窃取虞国国运者,只有国师一人。
要动高氏,就等同于对抗国师。
圣皇没有再提。
但一旁的郑公公却明白,圣皇问出这句话本身,其实就已经表明了态度。
许久之后。
圣皇才开口:“长生,你亲自南下一趟,探查龙脉的情况。”
顾长生点头:“是,陛下。”
龙脉一事太大。
整个虞国,也只有国师一人有那本事。
顾长生更年轻,才情也足。
圣皇让其执掌钦天监便是有要将国师取而代之的意思。
但至少现在,顾长生还没有定龙脉的能耐。
故如今也只能先稳住国师。
否则十万山龙脉逆起,冲击国运。
到时候必定是山河破碎之景象。
圣皇的意思很明确。
要杀。
但要等龙脉定下之后才能杀。
甚至有袁定庭一人看守尚且不够,还将顾长生也派去,为的便是要保证个万无一失。
三日之后。
李锐前脚才从京城又悄然回到清河围场,正寻思着想个由头调动返回京城,后脚房门就被顾长生敲响。
“李老哥,许久不见。”
推开门。
就看到顾长生正笑眯眯的望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