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对身体都不上心,我傻乎乎操心个什么…
但小贼成天打架,周家、徐白琳可都对他恨之入骨,一个不慎就…
江湖中人,不能意气用事,从理智的角度来看,已经帮忙调理一次了,若是半途而废,导致小贼出现意外,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…
以后还指望小贼收拾神尘老秃驴呢…
骆凝心乱如麻良久,终究是理智占据了上风,暗暗咬牙,无声无息坐起了身…
西厢房里,架子床的幔帐放了下来,衣袍搭在床外。
夜惊堂躺在枕头上,身上盖着月白色的薄被,怀里抱着本书,闭目熟睡。
也不知几更天的时候,一阵夜风,无声吹进屋里,在帐子上带起水波般的涟漪。
夜惊堂随之惊醒,略微睁开眼眸打量,屋里没有半点光线,只能听到帐子外传来:
窸窸窣窣 脱裙子的声音。
夜惊堂着实意外,还有受宠若惊。
很快,帐子打开了些,继而薄被被撩起,柔润香软,无声无息滚了进来,背对着他。
夜惊堂闭目装睡。
身边人稍微等待片刻后,回头看了下,又准备起身离开。
夜惊堂连忙醒过来,凑到耳边低语:
“骆女侠,是不是晚上睡不着?”
熟悉的轻灵御姐音,自耳边冷冰冰响起:
“小贼,你别自作多情。王夫人说今天要给你调理,不然你可能心湖不稳,在和人搏杀的时候出意外;你以为我想过来?”
夜惊堂心中很是感动,想了想又问道:
“那明天呢?”
骆凝稍作迟疑,冷声道:“明天我再去问。”
夜惊堂笑了下,也不多嘴,抬手摸去,发现光溜溜,入手满是细腻,刚摸到大月亮,就被握住了手腕。
“嗯?”
骆凝低声道:“我过来,只是调理身体,不是和你亲热。你磨磨唧唧,太慢了,我…我急着回去睡觉。”
夜惊堂有些无辜,暗道:这事儿,我也快不了呀…
窸窸窣窣 身边响起动静,转了个身,温热贴在了身上,看动作是想直接上马!
夜惊堂看不到骆凝的脸颊,但知道肯定是——轻咬下唇、满眼无奈、被迫受辱——的小模样。
夜惊堂自然不会制止,眼巴巴等着。
磨磨蹭蹭 夜惊堂想抬手,却被骆女侠摁住,只能柔声道:
“你这样怎么行。”
“行…”
骆女侠声若蚊呐的倔强了一句。
夜惊堂双手抱着后脑勺,也不乱动,只是询问道:
“一直把云璃弄晕,不太好…”
“又不是打晕,助眠的手法,她小时候不老实睡觉,她师父经常这样。”
“要不咱们买个新宅子?”
“这是你家,你自己拿主意…把这个院子留着…”
“好。”
架子床内寂寂无声,只有幔帐出现细微涟漪。
在安静不知多久后,夜惊堂的声音再度响起:
“骆女侠今天不是看了书吗?”
“我岂会看那种不干净的东西…小贼,你别说话,不然我回去睡觉了。”
(本章完)
“刚才还看走眼了,这工笔,确实不俗…”
夜惊堂来到院子里,看向好奇打量架子床的云璃:
“喜欢吗?”
“不错不错,感觉睡三个人都没问题。”
“别取!这可是朝廷赐的墨宝。”
“啊?!”
折云璃又仔细打量一眼,若有所思点头:
一套拳法学下来,基本上把三娘尺寸都摸清了,都不知道是在学拳法还是在‘学外语’。
但拳脚功夫本就是如此,肢体接触在所难免,说三娘是故意的也不太合适,思来想去,只能说三娘没把他当外人。
院落里很安静,鸟鸟对新床铺很感兴趣,在上面来回打滚儿,还自己抓着软毯,在枕头旁边圈了个小窝,爪爪朝天躺在里面感受。
折云璃满意打量片刻后,又望向挂在架子床跟前的画卷:
“这画儿是买床铺附送的?真没诚意…”
“惊堂哥,你怎么给我们也买这么大张床?还有妆台…”
骆凝后一步进门,瞧见他在窗口,脸色就是一冷,直接转身走进了厨房。
而西厢房也变了样,以前的老家具全扔了,换成了崭新的书桌、大床、椅子。
夜惊堂忙前忙后把屋里收拾整齐后,在面窗的书桌前坐下,看着窗外的月亮,依旧没有从下午的‘歹徒兴奋拳’中缓过来。
“哦。在想事情,你惊堂哥回来了…”
夜惊堂收回心念,抬眼望去,头戴斗笠的小云璃先跑进来,扫了正屋一眼后,就连忙跑进去,满眼讶异:
独自坐了良久后,巷子里总算传来声响:
“师娘,你走这么慢作甚?”
落日沉入地平线。
双桂巷的小院里亮起了灯火。
正屋里的木板床已经拆掉,换成了红木质地的架子床,靠在里侧墙角,挂着淡青色蚊帐;窗口还多了个带立式铜镜的妆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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